白茶的品格 21
重度ooc
纯属脑洞
不要上升真人
鞠婧祎的手还搭在冯薪朵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两滴眼泪砸到地板上就再没有更多的液体从她眼睛里出来，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以往温柔而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会儿没有丝毫的情绪，她勾起嘴角笑着，眼神似乎穿过鞠婧祎的身体看到了别的东西。
流动的血迹，形状奇怪的肢体，扭曲的脸，以及，颤动的手指。那双是一双曾被称作是天生弹钢琴的手。
鞠婧祎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脑袋里一片空白。
杀人。
杀人。
大四即将结束的时候，学校有了一个向名校保送到的名额，冯薪朵处在竞选者之列。
鞠婧祎得知的消息是，冯薪朵在最终甄选的时候，被学院里的教授骂得毫不留情，那之后冯薪朵就不再碰钢琴了。
那种事，冯薪朵完全做得出来。鞠婧祎听闻经过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怀疑——冯薪朵这种天赋型的艺术家，不可能经得起一丝侮辱的。她的琴声里一点匠气都没有，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行云流水，潇洒肆意，不受学院派接受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这种程度的心结，鞠婧祎觉得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她有信心把这个结打开——毕竟她自从听了冯薪朵的演奏之后，日夜练琴最大的期望也不过是能登上大剧院与冯薪朵合奏。所以她煞费苦心弄到了冯薪朵的行踪，在恰好的时候制造了刚好的偶遇和重逢，然后死皮赖脸搬进来。
这一住，就快两年了。两年来，冯薪朵从来没主动提起过钢琴，看电视看到有钢琴的画面她也会拧着眉头换台特别快。
鞠婧祎以为，总归会好一点。至少，冯薪朵并不像开始时那样排斥她的小提琴了，甚至有些时候还能给一些中肯的建议。
“是我杀了她。”
冯薪朵口中的那个“她”，那位堪称完美的学姐，鞠婧祎不可能不熟悉。因为对方不仅是学院里公认的女神，还是鞠婧祎青梅竹马的玩伴，她之所以会学小提琴，最初也是为了能理直气壮的跟在对方后面做一只跟屁虫。
鞠婧祎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勉强支撑住了身子，完全不能接受冯薪朵嘴里的话：“不可能，她明明是……”是跳楼自杀，鞠婧祎的心脏猛的抽痛，那段黑暗的回忆让她喘不过气来。
冯薪朵似乎是下了狠心，拎着她的肩膀拽她起来，把她扔到了沙发上：“等着。”
甩到鞠婧祎面前的推免证明她再熟悉不过，因为不久之前她也填写过相同的表格。白纸黑字，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冯薪朵的名字。
“被骂的是我，拿到资格的也是我。”冯薪朵话只说到这儿。
那位漂亮优雅温柔的姑娘，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冯薪朵正走出大厅，她手上拿着推免的证明，心里还有满满的不平，根本没注意到她接过证明书向老师表达不满的时候，身旁那位就已经很不对劲。
学校里开始流言四起，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生赢家，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实在惹人猜忌，学校努力的平息风波，茶余饭后的消遣总是止不住的。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呢？那么漂亮，成绩又好，人也好…”
“该不是签了什么裸贷条吧…”有人打趣差了一句，周围人心照不宣的露出了各异的笑脸……
鞠婧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了出来，她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只有昏黄的路灯孤伶伶地站在那儿。好歹走的时候还裹了厚羽绒服，鞠婧祎有些庆幸了。
那件事过去了不到三年，鞠婧祎已经记不清楚那位的模样了。拽着人家衣角、缠着对方教她弹琴的样子却历历在目，那个优雅的美丽的温柔的姑娘总是告诉她：“等你把琴拉好一点，我们就可以合奏了。”
鞠婧祎琴拉得很好了，追随着她进了一样的大学，却迷恋上了新的对象——冯薪朵的琴声。她不再记得年少的约定，追逐的方向也变成了总有一天要与冯薪朵在大的舞台上合奏。
不配有姓名。鞠婧祎苦笑，不是冯薪朵提醒，她甚至没想到对方的姓名，关于她的记忆似乎在那个秋天就中断了。鞠婧祎记不得自己知道消息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哭？崩溃？歇斯底里？好像都没有。
毫无疑问，那位自杀的学姐绝对不是因为一个offer，说冯薪朵杀人也太过苛刻了。但，那个没得到的推免证明，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对方拼命努力求而不得的东西，冯薪朵轻轻松松就拿到手了还有的抱怨——确实在人心口扎了一刀。
李艺彤正要脱内衣，黄婷婷就冲进来。隔间只是简单的门帘，她拉开之后，李艺彤连忙扯了外套挡住了身前：“怎…怎么了？”
黄婷婷脸上的为难显而易见，甚至没有打趣李艺彤：“我…那个……”
李艺彤缓缓吐出一口气，露出了个释然的微笑，她不动声色地把衣服穿好：“公事吧，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可以打车回去。”
黄婷婷眼睛眨了眨，似乎是下了决心：“不是公事，是…”
“别说了！你走吧！你走好吗？”李艺彤的音量猛得提高，她从来跟黄婷婷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即使是吵架的时候，也不过是撒娇使性的样子，从没用这种语气说过一句。
“你不忙吗？怎么突然这么好？随叫随到的！”鞠婧祎语气里的兴奋有些异常。
“不想说话就别说了。”驾驶座的人没有正眼瞧她，语气像外面结的冰又冷又硬。
鞠婧祎闭上嘴，绞着手指低下头不再说话。冬夜的天实在太凉了，她已经冻了个通透，这会儿暖气一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擦着鼻涕，驾驶座的人倒开口了。
“你别哭啊，我不是要凶你。”
鞠婧祎没有接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专心地开着车。
路况还算不错，鞠婧祎手里拿着擦过鼻涕的纸巾，眼泪真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街灯明亮，闪着锋利的寒光，她的眼泪滴在衣袖上发出的声音惊动了身边人，那人眼睛注视着前方，眉头松松紧紧几次，狠下心来靠路边刹车停了下来。
鞠婧祎还来不及做太多反应，那人已经擒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鞠婧祎的眼泪还没有停下，满脸的狼狈，对方却凑近了，掏出手帕给她擦得干干净净。她挣脱未果，下巴上的手纤细有力，她丝毫动弹不得：“我自己擦。”
“不准在我的车上因为别人哭。”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了。
“难不成我要在你车上被你惹哭…唔…”鞠婧祎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对方的吻简单粗暴落下来，上次的偷袭历历在目，她用力把人推开，脱离了对方的钳制，狠狠用手背擦着嘴唇：“骗子！你不说下次要征得我同意的？”
“你还说好在我掌心躺好呢，你躺到哪里去了？”
“我…”鞠婧祎没想到对方在这儿等她，一下子噎住了。
“你违约在前，我有权索取合理赔偿。”
黄婷婷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长腿跨过来，欺身上前几乎是把鞠婧祎禁锢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鞠婧祎仰着脸望着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黄婷婷居高临下看过去，鞠婧祎的眼睛泪光还没褪尽，波光盈盈，楚楚动人。她挑起了鞠婧祎的下巴，桃花眼盯着对方的红唇，声音低低的：“我想吻你，可以吗？”
评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