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品格 17
重度ooc
纯属脑洞
不要上升真人
“你不想亲我一下吗？”
李艺彤的眼睛里写着羞怯与渴望，这句没说出口的话用她的眼神准确传递到了黄婷婷那里。
黄婷婷抿着嘴笑，慢慢地凑近了。李艺彤看着她逐渐放大的脸，使劲闭上了双眼。意料之中的吻没落下来，身上倒是多了些重量，黄婷婷就着这样的姿势倚靠在了她怀里。
李艺彤睁开眼睛有些难以相信黄婷婷会有这样小鸟依人的时候，她伸出手环住她，笑得很满足。
冯薪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松开钳制着鞠婧祎手臂的手，退后了几步，有些茫然无助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自己手，又抬头看看鞠婧祎。
鞠婧祎站在那里，眼神与她交接，流露出了不忍与无奈。看到她这个样子，鞠婧祎无意强人所难：“别…”
啪！一声巨响。
冯薪朵的动作要比鞠婧祎的话利落太多，她干瘦的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挥出拳头把洗手间的镜子砸得粉碎。
“啊！”鞠婧祎尖叫着，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大口喘着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还没平复呼吸，听见动静的冯薪朵就从书房赶过来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冯薪朵的声音低哑，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匆匆忙忙赶过来，鞋都没穿，光着脚站在门口问她。
梦里面歇斯底里的人，这会儿连着急时的语调都是温吞的，床头灯的橘色光只够看清她的轮廓，鞠婧祎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冯薪朵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走上前来试图摸一下她的额头。鞠婧祎却抓住她的手，扯着她凑近了自己。
冯薪朵半跪在床边看着鞠婧祎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地端详着自己的手，也不催促她，由着她摆弄。
鞠婧祎现在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醒来，她看看冯薪朵的手，又抬眼看看她的脸，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她往一边挪了挪身子，给冯薪朵空出了位置。
冯薪朵刚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会儿正忍着寒意，鞠婧祎这样主动，她也就不避让，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明天床单我洗。”冯薪朵想起自己光着脚踩着地板过来，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
“学姐…”
鞠婧祎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样的称呼，冯薪朵听到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咋了？”
“我今晚有没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鞠婧祎背对着自己，冯薪朵还是听见了她声音里的颤抖。
鞠婧祎分不清楚现实从哪里结束，梦境从哪里开始，而她这么一问，冯薪朵大致明白了她做的噩梦大概是关于自己。
“你问我怎么不弹钢琴了……”冯薪朵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鞠婧祎沉默了许久，翻过身来，冯薪朵平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鞠婧祎与她并肩平躺着，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的理智开始慢慢归位，她记起来她问的那个问题冯薪朵并没有回答，也并没有像梦境里一样歇斯底里，而是褪去了脸上的血色，扯出了一个微笑选择了妥协：“好吧，我不逼你了。”
作为胜利一方的鞠婧祎，看着她走进书房，背影是从未有过的颓丧，像是整个灵魂被人掏空了一样，一碰就会碎。
或许冯薪朵像梦里一样歇斯底里的大闹一场才能抵消一点鞠婧祎的愧疚，她用了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一刀致命——她明明知道冯薪朵是为什么不再弹琴。
冯薪朵听见她的叹息，再也无法继续装睡，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鞠婧祎的手机亮了一下。
三更半夜会打电话的过来的人，冯薪朵想不出第二个。鞠婧祎看了一眼就接起来，从床上起身走到客厅。她正好需要倾诉，李艺彤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好难受……”鞠婧祎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倒带着哭腔。
“我也好难受。”鞠婧祎听到李艺彤的声音就觉得自己的脆弱洪水一般往外涌了。
李艺彤笑着醒来，发现自己抱着酒杯睡在了沙发上。梦里在小区门口等待的黄婷婷、小鸟依人的黄婷婷，一睁开眼全化成了泡影。她甚至忘记了已经把鞠婧祎送回家的事，喊了几声无人回应，空荡荡房间里巨大的寂寞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她整个人都要被梦与现实的落差击溃了。
两个人长久的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李艺彤突然开口了。
“爱她太辛苦了，我能爱你吗？”
我能爱你吗——鞠婧祎的心口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酥麻，让她想起了洗手间里李艺彤恶作剧的一吻。她还来不及理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李艺彤又添了一句。
“你能爱我吗？我可以付费。”
像是被冰水当头浇下的感觉，鞠婧祎努力去忽略心里那种酸胀，尽可能保持着语调冷静。
“好啊，期限呢？”
“到我厌了吧。”与温柔体贴毫无关系的语气，李艺彤这种冷冷的腔调让鞠婧祎觉得陌生。
“那我岂不是很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她用力维持着自己正常的语气，可是尾音的一丝颤抖还是控制不住。
“你出国的事，我会给你解决，”李艺彤顿一顿，“冯薪朵的事，我也会解决。”
总归是寒冬腊月了，鞠婧祎抱紧了胳膊，去抵挡从脚底板升腾上来的寒意。她没有回复李艺彤，对方并不需要她的回复，点到冯薪朵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想告诉鞠婧祎，你顾忌的东西我都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和立场。
又是好一阵沉默。
“你困了吗？”李艺彤听见鞠婧祎的呼吸，突然想起了这人躲在自己怀里哭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
“没有，还不困。”鞠婧祎摇摇头，没有意识到对方并看不见。
“那拉支曲子我听吧，”李艺彤突然有了想法，“就上次那支，好不好？”
“深夜扰民啊小李总，”鞠婧祎轻笑，“邻居会报警的。”
李艺彤没接话，因为电话那头音乐声已经起了。
鞠婧祎闭上眼睛做出了拉琴的架势，嘴里轻哼着旋律。
冯薪朵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鞠婧祎像被惊醒了一般，回过头来，眼睛里的湿润还没退下，两个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你爱上她了。”
评论(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