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品格 27
重度ooc
纯属虚构
不要上升真人
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新年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赵粤上车的时候提出了这样邀请。
好啊。
冯薪朵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室的合奏，让她受了凉。那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是病怏怏的状态，鞠婧祎开始新的工作，下班之后照顾自己也称得上是尽心尽力——像真正的伴侣一样。
但是冯薪朵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减少过，半夜惊醒看看身边的人，总找不到实感，像是做着一场华丽的梦，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现实叫醒。所以冯薪朵一直在努力避免与鞠婧祎再有亲密接触，尽可能保持着正常的距离，生怕梦碎的余波震碎她的神经——如果做出什么伤害鞠婧祎的事，那就不可原谅了。
赵粤的到来化解了她的危机，如果接着刚才的话题下去，冯薪朵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出去走走的话，会好很多吧……冯薪朵长舒了一口气，放松地躺到了沙发上。
鞠婧祎打开门，冯薪朵睡得正香。一个成年人，三十几公斤的体重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此时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小小的一团。鞠婧祎走近了，扯了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就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胳膊支在沙发上，托着脸看她的睡颜。
冯薪朵睁开眼睛，鞠婧祎的手指还在自己脸上作乱。她勾起嘴角笑得特别好看，鞠婧祎被人抓住偷看也不羞怯，反而更放肆地整个人都凑上来。不算宽敞的沙发两个人挤在一起，彼此温热的呼吸可以感受得到。鞠婧祎的手依然戳着冯薪朵的脸颊，两个人的距离近到眨眼的时候睫毛会彼此相触碰。
冯薪朵的眼神从鞠婧祎的额头到唇角上下打量着。鞠婧祎经不住这样的眼神，她抬起手来遮住她的眼睛，但是那唇角也是带着笑的，让她的不舍和眷恋愈演愈烈。冯薪朵伸出手撑起毛毯的一角，把她也包裹进来，伸出手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靠近点儿，抱你睡会儿。”
她刚睡醒加上感冒没好利落，鼻音重重的，多了些撒娇的意味，怀抱又暖又软，鞠婧祎狠狠往她怀里钻了钻：“你还困吗？”
“嗯…不困，但是想抱着你。”嘴上说着不困，冯薪朵的声音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鞠婧祎今天的不对劲，冯薪朵假装看不见。只是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有种莫名的怜爱的味道。鞠婧祎没有睡意，哄她睡觉的人倒是呼吸平稳沉沉睡过去了。这些天里冯薪朵的纠结和迟疑她都看在眼里，但是鞠婧祎的性子使然，她说不出什么话来解释那一夜的疯狂。但是冯薪朵的身体太美好，她突然间明白了那个时候冯薪朵眼睛里的杀意——即使毁掉也不希望别人拥有的杀意。
鞠婧祎很怕承认，她对冯薪朵，也有了这种有些吓人的占有欲。
我啊，我早就知道你了。
那谁是我邻居你知道吧？我是她小粉丝儿来着，你们比赛那天我去给她加油，你站在她旁边太磕碜了——矮，腿短，畏畏缩缩的……
那是鞠婧祎高二的暑假，理科生的暑假总是充满了补课和习题本，她的习题集摞起来快半米了，有人来拯救了她。
有音乐会，你来吗？
如果那人知道鞠婧祎的到来会成为送她离开人世的一柄利刃，不知道还会不会发出这样的邀请呢？鞠婧祎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收到邀请的她，高高兴兴地打扮了一番，一入场就被站在那人身边的冯薪朵吸引了注意。
之所以被吸引就是因为她真的太不起眼——厚厚的刘海，笨重的黑框眼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话和动作都是慢吞吞的——这样的人是怎么被选上的？
冯薪朵醒着的话，一定会吐槽她——原来你从十六七岁就暗恋我。
如果她这么说的话，现在的鞠婧祎大概是不会反驳——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畅快的感觉，那之后她只在那个疯狂的夜里体验过。初遇那天，冯薪朵的琴声给她带来了一次意念上的高潮。
于是她拼命说服了父母，从理科班转到艺术班，一路杀过来，全凭着一股子说不明白的情愫——说是暗恋也并不过分吧。但是，鞠婧祎不打算告诉她。
冯薪朵觉得自己是凶手，鞠婧祎又何尝没有行凶呢？在甄选之前，她亲口拒绝了那位的邀请：“咱们俩的气场不合，我去该给你添乱了，再说了，我还等着冯薪朵找我呢！我跟你说，她那段简直神了……”她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骤变的脸色。
鞠婧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注意到冯薪朵已经睁开了眼睛。她轻轻收紧了怀抱，又放开，退开一点身子，幽幽地问：“我不弹琴了，行吗？”
鞠婧祎看着她微皱的眉头，伸手轻轻给她抚平：“行，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弹琴了…”冯薪朵抓住她的手，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啊，”鞠婧祎的语气再轻快不过了，“我当然喜欢你，咱们是好朋友嘛！”
冯薪朵手上的力气不觉得增大了，她突然明白了鞠婧祎的反常：“你会跟好朋友做吗？”
“是你的话，我会啊。”鞠婧祎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这一刀给冯薪朵带来多大伤害。
冯薪朵松开她的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要离开我？”
“我要搬出去了。”
“去哪儿？找李艺彤？你看不出来她只是把你当个消遣？你何苦这样作贱自己？”
“那你又何苦？”鞠婧祎的话不多，一针见血。
“我爱你！”冯薪朵声音一直是低低的，这会儿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让鞠婧祎差一点掉出眼泪，她狠狠把泪意憋回去，嘴里继续说着伤人的台词。
“我今天说李艺彤的话你应该听到了，自以为是的专一和深情只会给我带来负担，她能翻篇，我搬走之后过不来了多久，你也能。”
窗外有车在鸣笛，鞠婧祎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从毛毯中钻出来，暖气开的很大的房间竟让她冻得打了个寒颤。
“冯薪朵。”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转过头来喊，对方回过头来，以为她要回心转意了。
看到对方满脸的期待，鞠婧祎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拳头，狠下心：“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做，不收你费。”
门应声而关。
鞠婧祎一进电梯几乎嚎啕大哭，冯薪朵脸上瞬间破碎了的东西，一直是她最宝贝的——尊严啊骄傲啊，就这么简单地被击得粉碎。
“我还以为东西有很多，”李艺彤吹了声口哨，接过她的行李箱扔到后备箱里，“就这么点东西收拾那么久？”
鞠婧祎并不答话，她也不介意，开了车门让鞠婧祎坐上去，顺便给她把安全带系了，这才关上车门。
冯薪朵站在阳台看着，李艺彤抬起眼来，向她摆摆手，脸上带着胜利者的表情。
冯薪朵想起就在同样的地方，同一个人，可怜巴巴地问她，“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冯薪朵冲到洗手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鞠婧祎把手机摔到仪表台上，她进了房间的一举一动，都被李艺彤监视着，此时手机承担了她无从宣泄的怒火。
李艺彤两个手指捏起了屏幕摔的粉碎的手机，发出了由衷的赞美：“你真棒，知道我给你买了新的。”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到她跟前。鞠婧祎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李艺彤拉过她的手给她塞进手里。
“扔一下试试看。”李艺彤的声音甜甜的，让鞠婧祎头皮发麻，她收回动作，由着对方指挥。
“密码是我生日，里面联系人只有我，”李艺彤拍了一下手，想起了什么，“对，各种社交软件也重新注册一下吧，只有我就可以了——不对啊，你就不需要社交，有我还不够吗？”
“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吗？”鞠婧祎打断她的自说自话。
啪！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鞠婧祎捂住耳朵，嘴角隐隐渗出血来。
“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李艺彤说着拿出纸巾给她擦着嘴角，看她不再挣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你看，还是乖一点比较好吧？”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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