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品格 29
重度ooc
纯属虚构
不要上升真人
“冯薪朵明天生日，我能回去看看她吗？”鞠婧祎说完这句话，感受到了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她手还搭在李艺彤腰上，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什么表情。
李艺彤却像松了一口气，轻轻摸着她的头：“就这个啊，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星星要月亮呢。”
“我要星星要月亮你也不给啊，要了有什么用。”鞠婧祎小声嘀咕着。
“你要的话，我就想办法给你啊，”李艺彤低头笑着望她，“只要你不再骗我了。”
鞠婧祎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只好再次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你也就欺负我穷，没见过世面，净拿些星星月亮的唬人。”
“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比较好，”李艺彤从她的怀抱里挣开，牵着她的两只手说的诚心诚意，“你忘了走的时候是怎么跟她说的了？”
李艺彤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恶意，却让鞠婧祎脊背隐隐发凉。她的确是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只惦记着冯薪朵生日快到了，鞠婧祎写了首曲子要给她听。
“不过你非要去的话，我是不会阻拦的，”李艺彤放开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悲悯了，“要送什么礼物的话，跟我说好，我会让人送回来。”
“你呢？你去哪儿？”鞠婧祎的重点抓得恰到好处，李艺彤摆出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回家过年。”
那我呢……鞠婧祎想问，却没问出口，因为显然李艺彤说了“送回来”的意思是并没有放她走的打算。
“哦对啊，”李艺彤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往年……”鞠婧祎没说下去，李艺彤也知道得很清楚。鞠婧祎大学毕业后就没再回家过年了，原因无他，她收到了国外的offer，所以现在在家人眼里她还过着时差党的日子。这个谎言鞠婧祎没想到要维持这么久，她原本计划着半年或者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带冯薪朵出国，哪知道一拖就是这么久。
往年她都是自己过的。冯薪朵每次送她到机场，她都会寻各种理由先把冯薪朵打发走，然后再拉着行李箱随便找个宾馆凑合几天。她设法瞒着冯薪朵，无非就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和负担。但这样的事，是瞒不过李艺彤的。
鞠婧祎不知道李艺彤手里还掌握着自己多少秘密，她不知道撒下的谎，如果被戳破的话，到底该怎么收场。并且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全在对方手里，鞠婧祎一直处在被摆布的位置，她没想到李艺彤会发出这样的邀请——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算了算了，不愿意去就不去，”李艺彤摆摆手，“你知道的无非就是那样。”
鞠婧祎沉默的太久，李艺彤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她还没来得及解释，李艺彤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你就在家乖乖等我吧。”
“那明天……”
“去啊，我送你还是让司机送你？”李艺彤继续往书房走着，“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明天几点？我要是没时间的话，让司机送你。”
“我能住一晚吗？”鞠婧祎打算趁热打铁。
“想都别想。”
无意间发现冯薪朵在鞠婧祎身上留下了诸多标记，这让李艺彤介意至今。听到她说过夜，语气立刻冷了下来。
书房门不轻不重的关上，代表着李艺彤已经没有了交谈的欲望。鞠婧祎望着房门出神，上次冯薪朵也是这样把她关在了门外。那个时候她一定没想到，只是想要下楼练会儿琴就再也没回去，并且没有一丝音讯。
鞠婧祎重复的噩梦里还有温柔缱绻的画面，但实际上，她拎着琴跟李艺彤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踏出过家门一步。
我觉得咱们各自都需要一点空间，一直这样纠缠下去我真的会感觉累。不是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很好，问题在于我，我只要是在你面前就会觉得很沉重。我想找个能让我大声笑、放声哭的地方——希望你也找到。
冯薪朵已经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她已经把鞠婧祎的东西打包好了，只等着她过来取——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她也未必会来。她看着两个人最后的聊天记录，鞠婧祎铺垫了很久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只回复了一个“好的。”
上下滑动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让冯薪朵有些惊诧——同吃同住的人竟然也有这么多话聊。不对，是“有过”。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说什么了呢……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冯薪朵消息还没发出去，门铃就响了，她心头一紧，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但是她消息还没发送出去，想也不会是那人，这才记起来赵粤今天说了要过来。
“回头给你整把钥匙，下回就不用我开…”一打开门冯薪朵的眼睛要占了脸的三分之二了，“…门了。”
“我忘带钥匙了。”鞠婧祎脸又小了一圈，说话时脸上无意露出的楚楚可怜味道更甚。
冯薪朵有些呆滞地空出位置让她进来，然后慢吞吞跟在她身后。
“愣着干嘛？换衣服啊。”鞠婧祎戳一戳她，试图用这种自然的姿态消磨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尴尬。
冯薪朵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眼神有躲闪的机会：“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欺负你了？”
她这话的语气像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会粗声粗气的跟喜欢的女孩说“谁欺负你我揍他”那种。
“什么呀，胡说，”鞠婧祎嗔怪地说，“好着呢。”
冯薪朵听到她这样说，讪讪地把手放开：“那就好。”
“别愣着，快去换衣服，”鞠婧祎催她，“先去吃饭再去看电影…”
“然后呢？”冯薪朵转过身，打断她的催促，看到鞠婧祎瞬间红透的耳根，自己也联想到了很多旖旎的画面。
“好吧好吧，那你等一会儿。”不等鞠婧祎接话，冯薪朵自己溜得很快。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冯薪朵一直低着头玩着手机，鞠婧祎偷偷看她剪短的头发，粉白的脸色，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的模样，说不出来是该高兴还是该介怀。
“赵粤说一会儿要来，我跟她说一声。”冯薪朵似乎是解释一下，鞠婧祎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索性就不说。冯薪朵没有得到回应，转过头来看她，出了房间在阳光底下，鞠婧祎脸上的苍白就显得更加病气。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司机等在那里，鞠婧祎往前走了几步，冯薪朵拉住她：“不去了吧，我不想去了。”
鞠婧祎站在那儿脸上流露出了有些无助的样子，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冯薪朵会这么说——毕竟这人一向对她有求必应。
“不去了，咱们在家吃饭，不行吗？”冯薪朵抓着她衣袖的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要带她回去。
大厅到电梯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冯薪朵似乎等不及了，拿出了她短跑运动员的架势，拉着鞠婧祎跑起来。冯薪朵的长发飞起来，鞠婧祎可以闻到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她压抑着的冲动一股脑地奔涌而出，一进电梯门就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了冯薪朵。
冯薪朵感受到心脏猛地收紧了，胸腔里的酸意沿着血管流动到了头上，鼻子和眼睛都是酸的。
鞠婧祎的脸埋在她脖颈里，努力吸着鼻子。
“冯薪朵，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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